2006-03-22

沙塵暴剛結束的春分早晨~他也就這樣走了~

這是一個...

沙塵暴在早上結束了,
就在這個春分的時節裡,
而「他」也靜靜的~~走了……

時間的過往,一如兩年多來的早晨一般,
當放在書架上的鬧鐘響起時,
我會從被窩裡,起身把它~~~按停,
再繼續我的大頭夢…
但不知是昨天剛快要結束的沙塵暴影響,
或是,整晚沒睡好,
讓我總覺得,現在不是窩在這裡的時間,
也就在我這邏輯性思考的同時,
身體的意識,讓我感受到,
馬路上有一群人正在談論一件重要的事,
原本還以為是這陣子,大伙忙著春耕的事,
直到聽到老爸用他那大嗓門對著手機嚷嚷著…
三個很重要的關鍵字,「腳尾經」~~

「你緊來!先來唸腳尾經!喬一下啦,幫忙逗手腳一下啦!」

這時,我才完全的張開眼睛,
發覺,方才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是這麼一回事!……>



當前一天
隔壁的舅媽接過老媽幫忙裝箱的蕃茄後,
突然,就在馬路上湊起了三姑六婆,
起先是談論著表嫂手上抱著不滿三個月的小胖娃,
而不知覺得又談到二叔公和二嬸婆,
對於長期臥鋪家人照料的問題,提出不滿,
己經是最後一期了,早知道…
千金難買早知道…,舅媽在自己對自己述說,
講到~接下來都是馬後炮了,「不想講了」
而打住了如果…的想法~~
在大伙七嘴八舌的狀況下,
要表嫂這陣子,把手上的胖小子,
先給別人帶,自己去照護他阿公一陣子…
一陣子…舅媽扛回整箱蕃茄,表嫂也回去作飯,
我也繼續我的文章閱讀兼全球化效應推手的網購消費循環,
直到老媽呼喊我下樓吃飯…



>……我是睜開了我的雙眼,但身體還沒完全清醒,
可能真的是昨晚沒睡好覺,就連房門都被我反鎖起來了,
而今晚可能要從窗戶進去了~~
就在我關上房門到了樓下,
老爸又用大嗓門和手機在奮戰,
二哥讓他輕輕講,不要急…
老媽從外面進來,
心想應該是從二叔公家剛走進來,
看著她剛流過淚的雙眼,
我只輕輕的在他們談話的空檔中,

問上一句:「二叔公仔……過去…呀哦!」
「嗯!嘟正才去」老媽回了我的話,

心情是一種平靜的紛亂,
這樣也好,讓他也不用再痛苦了!



這種感覺,好像是很早就預期中的事了~~
二年多前,就是這種感覺,要我回來,
我就回來了!~~~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覺~
總覺得會存在著這種感覺,
所以這段時間內,
我可以在他們從田裡、菜園裡,回來時,
當面跟他們說上一句:「呀!~轉來呀哦!」
那真的很甜美!一種淡淡的情感!
卻是最重要、最美的維繫!
這是我的鄉愁,是我現階段最渴望的生活態度,

而不是如同在淡水小鎮裡或人間條件2中~~
對於~~消逝的感懷~~所引發情緒的崩潰,
而流露出的不捨~~來造成的感動!


這樣日復一日的簡單接觸,
才是讓我最感動,也是我最想要的
我可叫他是珍惜!!!



二叔公是外公的親弟弟,
長像除了比外公較圓潤外,
談話的速度、動作,和笑聲及眨眼都可說是一模一樣,
外公走的時候,我和他一起去未改建前的傳統市場裡,
挑選給「湊腳手」吃的菜,
這是我第一次看到、真正正眼看到,
這一位長者的臉龐,是那麼和善,
時間寫在他的臉上,但卻沒有帶走情感與記憶,
而我就跟著他,幫他提著菜!
這感覺就像外公帶著我,
到「甘仔店」喝上一瓶冰豆漿一樣的甜美,
消逝,真的讓人好難過哦!~~



我現在…真的好想哭哦!~~~




為什麼…總是要讓這種甜美的記憶,
來告訴我們,要珍惜這一切的一切,
而它總是消逝後,才能體會…

現在的我~擦掉滴落在桌上的淚珠,
但卻擦不掉~這水份所包覆的情感,
它只是暫時性的被我用手,附著在牛仔褲上的水份,
隨著蒸散~~在這房間的空間中,
當我又勾起那段回憶時,
它又從吸入的水氣裡,再度湧現……

我告訴我自己,不要害怕,
不要過度悲傷,這本就是人生的一個必然過程,
重要的你把握住,那就夠了!
即便是機會錯失,那也還有一段回憶,
不論這回憶是苦、是樂…
因為有它才能讓你感到「苦痛」和「快樂」,
一但沒有它,你就完全沒有「知覺」,
不論怎樣你都應正面面對他,
有它才能讓你感覺自己是一個「有生命的存在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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